美國職業運動產業界的黑暗

在美國,職業運動當中除了網球、高爾夫球、滑冰等這些個人競技項目之外,還有以隊伍為單位競賽的運動項目,包括棒球、籃球、冰上曲棍球、美式橄欖球、足球等。

為了讓選手們能夠發揮最大的商業價值,需要運動員們具備強大(常勝最佳)、能力優異、光鮮為等條件。為此,選手們為了邁向成功,經常會與教練、訓練員、精神訓練師、行銷人員等專業人員互相配合,迎戰各項賽事。另外,專門挖掘有潛力運動選手的球探們,握有決定這些專業人士成功機率的鑰匙,在美國是一份壓力非常大的工作。

球探的挖掘對象,範圍從小學生跨越到大學生,是因為無法預測選手的能力會在哪一個階段開花。相對地,這種運作結構也成為「夢想躋身為職業運動員而付出努力」的誘因。

當然,能夠被選上是非常光榮的事情。但是被選上之後,就必須為了達到目標成績,而不斷投入練習,基本上沒有自由可言。束縛運動員自由的力道,與贊助商對運動員投入資金的多寡成比例。

這個情況,在媒體進入播放權競爭的時代後,更加白熱化。若薪酬愈高,則對運動員的要求也愈嚴苛。能夠成為王者的機率非常地低,然而一旦選手登上王座,那些當初投入支援的人也就能夠收割更多的利益。

美國《華爾街日報》在6月1日的運動專欄,發表「網球選手較其他運動選手承受更大的精神壓力」的評論。網球在比賽結束之後,無論是勝者或是敗者,都必須要參加賽後記者會,這在其他的運動項目當中是沒有的。

而造成大坂直美罹患憂鬱症的另一個原因,則是由於媒體的提問並不限於運動賽事方面的問題。

舉例來說,去年5月喬治・佛洛依德被殺害的事件過後,大坂直美來到事件發生地點的明尼亞波利斯(Minneapolis)參加遊行。媒體報導「她與男友一同參加遊行」,還詢問她關於男友的私事。

就像《金融時報》所描述一般,大坂直美的母親是日本人,父親是美裔海地人。單是這樣的背景,就足夠吸引媒體的注意力。一旦媒體報導了與網球完全沒有關係的內容時,大坂直美很自然的就會對媒體產生恐懼的排斥心態。

讓大坂直美承受過多壓力的,就是從過去到現在不斷膨脹的運動產業經濟。當運動員的商業價值不斷升高,伴隨而來的期待與壓力也與日俱增。從這個層面來想,壓垮她的無疑是整個龐大的運動產業經濟。

相對地,大坂直美在2020年能夠擁有大約40億日幣的收入,也是拜這個龐大的產業經濟所賜。連帶她在SNS上擁有足以影響全世界的力量,也是運動產業經濟帶來的結果。

在記者會上,大坂直美需要回答與網球不相關的問題(照片:新華社/アフ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