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犯对马悠介供称,“想杀了那些看起来就像被男人捧着的女生”,而一刚开始攻击的女大学生也是“看起来就像典型的人生胜利组”的部份,与Incel的世界观是相符的。
因为对女性的欲求不满让嫌犯出现犯罪冲动吗?
根据别的报导,嫌犯对马悠介的友人表示,因为他找不到工作,过去的某段期间曾经自称“搭讪达人”,然而似乎进行的不太顺利。这更进一步加深嫌犯对自己不受欢迎的认知,对女性的仇视心态也不断膨胀。
原先,Involuntary Celibate的这个词,是一名加拿大女性为了提供单身男女交流的机会而设立的网站,之后却不受控制的偏离轨道。男性们在网站上分享歧视女性的言论,并建构自己独立的世界观。但是,我们在对马悠介身上却没有看到他与网站有任何关连。更确切的说,他是孤独的。连他本人甚至都没有意识到“Incel”的概念。
那么这次的事件,以日本国内过去曾经发生过的无差别杀人事件为基础来检视,则是比较正确的方向。过去,透过人称“随机杀人魔”的犯人的书信内容(笔者拙作《池袋随机杀人魔的往复书简》,小学馆文库)、无数类似案件的采访等,例如死刑犯植松圣在2016年7月于相模原市身心障碍者福利院“津久井山百合园”,造成45人死伤的事件,都有下述的共同特征。
①对自己怀才不遇的处境心生不满、认为不应该是这样。表现出欲求不满的情绪累积。
②自己没有任何错误、自己是正确的、周围的人才是错误的。具有强烈的“他责思考”倾向。
③孤立
④自我表现欲强烈
⑤肯定犯罪行为的独善理论,或是冠以大义之名。
对照对马悠介的案件,考量到他的女性关系,①当中的慢性欲求不满占有很大的比重。再加上,执行犯罪之前他在新宿的商店内试图偷窃相当于880日圆的火腿与橄榄油,却被一名女性店员发现而报警。虽然只是被警察告诫不可再犯就算解决,但因为他身上带有长6.4公分的美工刀,便由警察直接将他送回住家。
但当他到家之后,却立即返回新宿。嫌犯供称,“因为想杀死那位女性店员,所以才回到那间店”。但因为商店已经关闭,所以才转而攻击小田急线的电车乘客。嫌犯对女性怀有非常明显的他责倾向,这也确实成为了他的犯案契机。其他随机杀人事件当中,也可以观察到此种将慢性欲求不满所产生的愤怒转嫁到他人身上的情形。小田急线事件也不例外。
社会分裂所衍生出的近代无差别杀人事件
在此,我们必须注意到虽然对马悠介自己没有自觉,但从事件调查人员流出的供词内容来看,确实有与Incel概念重叠的部分。用日本人的感觉来形容,就是不受欢迎的单独攻击事件。在Incel网站当中,有许多人承认自己是poor white,就算努力也得不到回报,是被逼入底层社会的反击。近来在日本社群网站上随处可见的单词“高级国民”,也是对此社会现象的反动。事实上,日本正如同欧美国家一般,社会呈现两极化,而怀抱自卑意识的阶层不断在增加。而逐渐在网路上形成攻击诽谤的言论,自成一路。
笔者从这次小田急线的案件当中预见到,不知不觉渗透近代日本社会的阶层分裂,正是孕育新型无差别杀人事件的温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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